SycamoreUtopia

不會灰 生於世紀末

不合時宜

「你的脾氣不好」

禁令一撤 難得的美夢便走到盡頭 這面尋耳塞 那邊又找眼罩 酒醉後成群的笑語 重金屬翻天覆地的熱鬧 尖刀重錘 一齊在我的心上搞大破壞 阻人開心毫無道理 只怨我的快樂與悲傷都不合時宜 拾起靠枕朝面上一捂 便當是拭去了那些不值錢的 埋怨反著白光的天花板 眼手口連帶著兩頰盡變作胡桃夾子 「吵死掉啦!」

芝麻糖與蛀牙

糖不醉人人自醉

前幾日還講起 「這樣大的人了,竟仍會新添了蛀牙」,這日睡下前又從玻璃罐裏揀了塊大的芝麻糖含著躺下,熄燈闔眼胡亂嚼碎了。原是週末打發煩悶做的,用了桂花同海鹽,與那坊間常有的便不一般滋味。江南的八月同鹹腥海風一道混了,藏進年裏的熱鬧去。 各式酥糖在腦中打個轉兒,又不知延著何處的河道遠遁。 牙齒蛀便蛀了罷。蛀了可以補,不費金錢,也耽誤不了片刻,心下無甚掛礙。倒是此刻的歡愉:頭頂至足尖沉進桑蠶絲褥...

情感 感情

情感 一道桎梏 但她亦常救我出囹圄 是軟肋 阻攔臟器扭作一團

講不疲累是假的 但乏有乏著的趣味 習慣了一種生存狀態 便又可以開始嘗試生活 孩童學步般

玻璃天花

庚子年沒什麼特別 依舊一鼻酸就仰頭 像獵犬一樣嗅盡空氣裡紅茶味道的香氛 趴在沙發扶手上小睡 一家家 堆著形式化的笑容問過去 今天只顧自己 自私得 只為自己

月計畫

「像坐牢一樣」 我用羊毛毯裹住腳 思緒也飄到足心去 贖罪卷 97蚊月費

「天空的星宿未免太冷冰」

傘壞了第三把。 雨點大粒落下,準確地敲在我的每一根神經上。鋪天蓋地的無能為力裡,我的心被硫酸澆灼。「應該是要比用刀割來得更痛一些的」,我猜測道。 對週末開始有一種莫名的恐懼。平常日子裡,日間傷口自然愈合,傷疤在午夜被揭開窺看;到了週末,這些傷痕失去了自癒能力,舊的難過過期,新的難過又成為倉儲的一部分。 寒天裡,我深吸一口氣,嗅到是細胞衰老凋亡,是柴火燃滅殆盡。 這樣不行。 於是我吃朱...

low-context

「不那麼好。」 「說實話,不太好。」 「怎麼說呢,勉強OK吧。」 這幾日,回答日常的客套問候時,我總是給出教對方難堪的回答。尷尬的幾秒過去,轉入其他的話題,便忘卻了。 在個人的世界裡,我欺騙自己太多次,因此在面對他人時,我都盡最大可能忠於事實。這其中興許也有在low-context culture中生活太久的緣故,但其實我語言裡的低情境程度早已遠遠超出所處社會的平均值。 「不喜歡。」「...

亂,勇,草莓牛奶

極慌亂 講一句話夾雜數種語言 無人可理解我 我自己也不能 “Are you afraid of that?” 我搖著頭: “It’s just…” 便有人爭著替我回答: “xx is strong and brave!” 一群180的男孩子裡 我詫異於這樣的印象與評價 非要推想緣由的話 大概 只是因為 我不喝草莓牛奶罷

苦痛,玻璃與電話機

上一年這個時候,受胃酸倒流的困擾,常常徹夜難眠。反覆去看醫生,我接連述著苦,他臉上的不屑使我懷疑自己在小題大作。 苦痛是不相通的。人們只相信理論或是自己當下的感受。一旦書本上說這不是大問題,便失去了討論的價值。可是就連夏夜裡,被毒蚊子咬了一口,也足以使人輾轉整夜。興許是我脆弱吧,又或是因著嬌生慣養的脾氣,我常為了這些事落下淚來。 當旁人安慰著「沒什麼大不了」的時候,這種委屈就更強烈了。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