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ycamoreUtopia

不會灰 生於世紀末

SIR model

暴雨砸進泥地 救護車合唱 盡是濫竽 夫西地 繃帶 布洛芬 一些人死亡 圓點消失 復原的 再迎接灰飛可能

娛記

我的兒時志願是做一個無良娛記,寫盡無聊文章, 浪費自己及他人的陽壽,謀財害命直到不能。

Educated

聽她講起她身邊的人講的那些話。 「這樣幼稚的想法自然換來訕笑。幾年前的我也這樣想過。」 我卻覺得這說法浪漫已極。我是幾年前的她嗎?如她所說,我缺乏太多錘鍊。但若可以選擇不被錘鍊,我自然始終這樣揀。 內在邏輯外在交流,像每一種自然語言一樣,我都喜愛,都沒能學得不錯。但這不重要。像幾年前餐檯前所坦白的,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久遠錯綜的纏繞在我們這許多人之間的誤會,這些新天地都不歸我發掘。而那些誤會,...

變壞

他們說,事情一旦開始變壞,就只會越來越糟。我是不大相信這種鬼話的,夢裡還在給這些進程畫切線。模糊一些細微波動後,它在我個人的視野中隱沒了。餵給碎紙機,逼迫它成為同謀。 「其實你有沒有覺得,她的好與壞,一直以來也都不是自己選的。」 但如果無力感是水溶性的,離她很近的那些濕潤空氣為什麼不像這樣呢? 「你不了解其他那些。你唯獨愛她。在這種偏愛中,你目光短淺,你思緒混亂,你也成為她的一部分。」 ...

水中凍草莓的獨白

她又仰面 液體在眼眶內蒸發 原來我們都是植物 本以為 你不再 腺體解凍 過去時制 冰針刺穿細胞壁 無能為力 汪出濕黏一片 躍身泳池內 細小水滴隱形

還有甚麼可抱怨

「我哋點識架呢?」 昨日收到這樣一條好笑的message,但卻很認真地回覆了,或許是出於一種同病相憐的心態。 很少有人會這樣問別人吧,儘管不是當面問,儘管不會面紅,也至少會感覺尷尬? 我哋?無從說起。我只不過睇下文章,睇下清談節目啫,連comment都無。 熱情的陌生人不少見,以堅冰鐵板將他們隔絕在外是我的慣用伎倆,零下九十攝氏度,如果退得不及時會被凍傷。在我的角度,我禮貌又友...

滾筒洗衣機與黑膠

下午茶時段仍然在想前一晚的夢:摸到訪談節目後台,發現滾筒洗衣機在播訪談內容LP碟,望向台前,主持人和受訪嘉賓都在對口型。 天吶,這奇幻世界。 我想打開洗衣機取出那張碟卻被門鈴按醒。是上門取我回收的小七的快遞員。睡夢中不會穿戴整齊,我連忙翻出拉鍊衛衣邊跑邊穿衣穿褲,臨開門前手指梳理一把頭髮。 當晚,下單了一條新睡裙,可以著出街的那種。

狼心狗肺

「我覺得2020很好,至少比2019好得多。」 獨處的時間增多,我愈發憨直了,同朋友閒聊時難免會這樣不小心吐露我的心聲。倒也不算是錯處的,權當個人的主觀臆斷。雪崩沒有將我日漸臃腫的身軀埋葬,那快樂卻不是來自倖存者的歡欣,而是覺得「雪景真美呀」。 「你沒必要總把自己講得如此不堪,你不是你口中那樣冷血的人。」 可我確實很享受的。除了有些許想念健身房、電影院同游泳池,我喜歡這樣寂靜的城市:大家小...

光,熱,暗湧,捉摸明滅

初初搬來這座城的時候,曾有過這樣暗地裡的寄望: 藏身象牙塔,埋首故紙堆。 說到底還是在逃。 完成度有多少呢?八十七個巴仙?大概吧。好奇心與熱情像氧氣,像淨水,爭著做軀體的填充物。 想一輩子都這樣啊。不用承擔太多責任。切斷一切絲線只因怕苦怕累。負重這件事,自體重量已經足夠。至於打磨,不尖銳傷人,也不必繼續。 是這樣不思進取。

我又做那個夢了。 既無前因亦無後果。只是用盡所有氣力逃,身後是黑壓壓追趕的人群。我不知他們為何追逐,也因此不知我為何要逃。只是十分驚懼,便拼了命那樣逃。很奇怪的,前後始終保持恆定的距離:我逃不脫,他們也追不上。 卻沒有專心在「逃」這件事上,腦內有千百種盤算:還能支持多久?腳會磨出泡嗎?抽筋該怎麼辦? 然後想起數十年前,第一次抽筋的感覺: 蒸氣還未來得及從狹窄的門框內散出去,我突然跌坐在更...